马氏当即笑的合不拢嘴,急忙去给菩萨上香答谢。
姚成谷也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叹息道:“好好的闺女,若是丢了性命岂不是冤枉?这下可好了,终于吉人自有天相。”
“老太爷说的是啊,终于是没事了。否则王爷都快扒层皮了。”谢岳爽朗的笑着。
徐渭之比谢岳细心一些,他一直没说话,安静的观察马氏、姚成谷和姚氏三人的表现,最后目光落在了面带忧色的姚氏身上。
“老夫人,可是有什么担忧?”徐渭之拱手笑问。
姚氏闻言一愣,似想不到徐渭之会单独问她,想着徐渭之和谢岳都有年纪了。也都是逄枭身边的老人了,便也不做隐瞒,叹息道:“实不相瞒,我是想着,鞑靼那般的蛮夷之族,季驸马在鞑靼与之周旋了那么多年,凭他的本事都不能立即取胜,且带回来的兵都在说鞑靼人如何民风彪悍,秦氏生的那般花容月貌,被鞑靼的驸马掳了去,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的苦。”
这话说的就很隐晦了。
姚氏身为婆婆,方才的话可以理解成对秦宜宁所遭受一切的心疼。
但是以徐渭之对姚氏的了解和察言观色所得,他发觉姚氏担忧的,似乎是“花容月貌”的儿媳被“民风彪悍”的鞑靼人掳走之后还不知道经历过什么,万一保不住清白该怎么办。
徐渭之有些无语,想着从前秦宜宁的聪慧果决和对逄枭的理解和帮助,以及逄枭没能将秦宜宁带回京城甚至不敢去见秦槐远,可秦槐远却一直也体谅的没有纠缠逄枭。
秦家父女太过豁达宽容,让徐渭之非常佩服。
是以姚氏这会子的小家子气,他就有些看不惯,不由得嘴快道:“老夫人说的正是。说句不中听的,秦尚书家的门第,秦家的女儿本可以安安稳稳太平日子的。只想不到才跟了王爷,竟就遭受了这等苦楚,虽说现在人还活着,可情况到底不乐观。”
徐渭之说的也隐晦,表面上是在赞同姚氏的字面意思,说秦宜宁受苦叫人怜惜,实际上却是在说:人家女儿若不嫁给你儿子也不用遭这份罪,你做婆母的竟还在担心这些有的没的,果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不上心,担忧的竟然是清白问题。
虽然姚氏和徐渭之说的都不明白。可在座的又哪里有愚笨之人?
姚成谷最先听明白了。凝眉看了女儿一眼,就拿出烟袋来往里头赛烟丝。
马氏想了想才明白,当即就瞪圆了眼,又不好当着逄枭身边的谋臣训斥女儿,直忍的手指都在发抖,还要强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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