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担忧自己的那一句用词不恰当便招惹来祸事。
两人都禁不住心情放松,就连多年养成习惯而练就的端正无比的坐姿此时都放松下来。
“别只顾着我,你去南方何尝不是危机重重?”季泽宇叹道,“燕朝旧都的人对你的仇恨不必京城里那些老顽固的少。你又是拖家带口的。尉迟燕虽不具备什么大才能,身边却不乏希望复国的人帮他出谋划策,那里是大燕朝的地盘,你却是身入敌群孤军奋战……”
季泽宇说到此处,就越发感觉逄枭的处境已经艰难,只恨自己没有生出三头六臂,无法帮衬逄枭度过难关。
逄枭能够领会季泽宇的关心,伸长手臂拍了拍季泽宇的肩膀:“好兄弟,你的关心我都知道。其实说白了,不论是南方还是北方,如今的情况都很不乐观,咱们此番分别,下次再见还不知会是什么境况,咱们都只能彼此保重。”
“是。”季泽宇笑着道,“咱们这些,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马革裹尸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如今你有了牵绊,便要更加努力的活下来才行。你若有什么难处,可以随时派人来找我,我手下的人如何联络你都知道。”
逄枭动容的点头,“你也是。随时找我,我手下的那些事你都知道。”
“嗯。”季泽宇也点头。
两个男人对视着,都是对彼此的担忧。
正如他们所想,男儿征战沙场,马革裹尸或许也是一种荣耀。可逄枭如今多了个希望能够共度余生的女子,他们的孩子又即将出生,逄枭就再也不可能如从前那样什么都不在乎了。
果然男人有了牵挂就会变的软弱。可是这种软弱对逄枭来说,却觉甘之如饴。
二人低声讨论了一番北方和南方的局势,逄枭将自己能想到的危机和应对方法都嘱咐给了季泽宇,季泽宇也同样,将对南方情况的猜测也细细的说给了逄枭。
二人讨论到战事兴起之时,几乎要控制不住说话的音量,还是怕说话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外面的探子才堪堪压抑住。
两人直将情报都交换完毕,看着天色不早了,季泽宇才起身告辞。
逄枭站在窗畔,目送季泽宇的身影隐秘与夜色之中,许久才收拾了心情轻叹着回了卧房。
其实他和季泽宇都故意避开了沉重的让人窒息的话题。
他们谁都不能保证,以后还有活着见面的机会。
可是身为武将就是这么无奈。谁让他们生在了乱世。
逄枭轻手轻脚的回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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