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身上的凉气惊到秦宜宁,站在屋门口好一会儿,确定自己的身上不凉了,才蹑足回到床畔。
他和季泽宇压低的说话声也丝毫没有惊扰到秦宜宁。
垂眸看着秦宜宁香甜乖巧的睡容,逄枭的心已经被温暖柔软的蜜水包围,他放轻了动作,悄然躺在她的身旁,因知她前面,所以并未太过靠近,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
再多的烦躁,只要呆在秦宜宁的身边,逄枭都能很快的调整好心情。
就算为了保护秦宜宁和他们的孩子,此番南行他也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逄枭和秦宜宁所带的队伍次日便启程了。秦宜宁坐在马车里,没敢直视垂泪的孙氏和马氏,只是对秦槐远笑了笑,又对秦槐远身旁不远处的曹雨晴点了下头,就拉上了暖帘。
待到队伍离开城门时,就连天公似乎都感受到离别的伤感,飘起了絮絮的雪来。
逄枭端坐马上,在城门前交了路引,带领着车队缓缓离开京都。
而一身灰鼠披风的陆衡站在城门内,将半张脸藏在风帽之中,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宜宁所乘的那辆马车缓缓驶远,才转回身。
“爷,天寒了,您仔细身子。”随从殷勤的撑起油纸伞来遮雪。
陆衡也不回答,只面无表情的走在青砖路上,许久才道:“梁城的人都安排妥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