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痛过了……可为什么又要让她再次得到、再次失去？

灵烟的心中涌起了咆哮的声音，这一瞬，她忘却了死亡的恐惧，愤怒和伤心冲毁了她的理智，她对着紫龙吼道：“你不懂！你永远不会懂！”

紫龙身上的光芒倏地变深，一双幽碧色的眼眸露出了凶光。他的声音低沉可怖：“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懂！你永远不会懂……”她倔强地看着他。

紫光大涨，忽而再次幻化成了长云的样子。这次的长云，不再温柔熟悉，而是凶恶的伸出手臂，五指牢牢卡住了灵烟的脖子！

“我不懂？你知道什么？”他的手臂慢慢抬高，灵烟的脚也跟着离开了地面，“愚蠢的凡人，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敢对我妄下评论！”

灵烟痛苦地梗着脖子，双手抓紧了那只扼住自己喉咙的手，就在她即将昏厥的那一刻，脖子上的力道突然轻了。那只手松了开来，灵烟一下子跌倒在地，脑中顿时金星乱冒，一阵强烈的眩晕。

迷蒙中，她听到他说：“他们都说我不明白什么是人间的情爱，说我虽然已生百年且繁衍出了灵智，却仍不明人性。”

她是真的晕了么？为什么……紫龙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了一丝哀伤……一丝，愤怒？

少顷，灵烟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她抬着苍白的脸，看向若有所思地“长云”，蹒跚着起身。

紫龙与她对视：“就因我欲通人性，找了许多凡人来试，他们却说我扰乱天地之序，贬我永堕魔道！”他的目光渐冷，“天上那些个道貌岸然的神仙，难道又懂多少？”

灵烟不由自主地咳了两声，捂着自己的的脖子，缓缓道：“既然你看不起我们是愚蠢的凡人，又何必去通人性？更何况……”她毫不退缩地盯着他，“你把我们这些渺小的凡人抓来折磨，便只为满足自己，又如何不是恶魔所为？”

紫龙皱了皱眉头，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但转瞬即逝，又被冷峻和轻蔑所取代。他转身走了两步，伸手抚摸着水幕，忽道：“我若不懂，适才怎会惹你意乱情迷？”

灵烟似是被人狠狠捅了自己的软肋，忽然发狠地冲上去，强行扳过他的身子，扯住他胸前的衣襟，怒吼：“那是你在骗我！你在我脑中看到的是我的云哥，你不是他，所以你永远不会明白！你不懂，所以你只能学他！你是学的我的记忆，才不是你的情感……你这个疯子、恶魔！你拥有法力又怎样？凭什么要狠狠撕裂我的伤口往上面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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