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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舍得自己这条命,可你我一死,这宁州该如何是好呢?你心心念念的宁州百姓,又当何以自处呢?”
“你我共镇宁州气运,你我一死,宁州大乱,有的是人会鲸吞这宁州那本就少得可怜的气运,自此之后,宁州真的就成了不毛之地了。你舍得吗?”
面对敖貅的提问,老人沉默了一会,然后低下了头,应道:“舍不得。”
“哈哈哈!”
敖貅闻言顿时放声大笑:“江浣水呀江浣水!”
“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你这一辈子注定就只能如此,做不了权臣也做不了纯臣,就连一个逆臣你也做不好!”
“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你永远会是哪个输家!”
敖貅朗声大笑,狂妄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宁霄城的上空回荡。
所有人都在那时沉默,这似乎又成了一个死局,一个没有答案的命题。
就像很多年前的大燕,茫州失陷,朝廷偏安,群敌环视,国无可用之人。
但有的人似乎生来就是为了给出这样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
就是为了解开这样的死结。
就像六十年前从青冥学宫中归来的书生,也像此刻这个身形佝偻的老人。
他在那神狂妄的笑声中抬起了头,轻声说道:“可我还是要做。”
“嗯?”老人的声音很轻,轻得如此轻易的就被淹没在敖貅的狂笑与漫天的雷鸣之中。
敖貅意识到了某些不妙,但还不待他想得明白,老人的衣衫再次鼓动。
他背后的虚空中一双金色的眼眸缓缓睁开,那双瞳孔注视着敖貅,冰冷、淡漠却又滚烫。
“吼!”
一声高吼忽的响起,一头毛发雪白的雄狮猛然在老人的身后凝聚成形。
江浣水的一只手缓缓抬起朝着敖貅一指。
那双巨大的金色的眼眸的主人又是一声长啸,然后四足踏空,直奔穹顶而去。
它通体雪白,毛发在狂风中肆意张扬,它迎着雷电而行,恍若一束逆天而上的流星。
炙热、明亮。
却又让人悲切的知晓,这样的美丽,注定转瞬即逝。
敖貅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来不及去细想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兢兢业业做了六十年州牧的老人忽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感受到了那雄狮眸中的杀机,他不敢在做他想,赶忙催动起漫天雷霆,直直的朝着那雄狮落下,试图阻拦它登天而行的步伐。
漫天的雷霆落下,落在白狮的身躯上,它前进的步伐不可避免的有所停歇,但停歇却并不意味着止步。
它还在狂奔,还在的固执朝他接近。
就像那个书生固执的守着他的道。
哪怕伤痕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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