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却被侯聪拉住了,“今天白天,你既然没睡,就在马车里眯一会儿,明儿早上去茶楼等我。”
白衣看着他,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你的心固然是好的,贸然行动不做请示,是万万不可的。情急之下自然另说,昨天有情急之事吗?”
白衣摇摇头。
“没。”
“以后改吗?”
“改。可是,不是让我跟着你学跟踪吗?”
“要学的事很多,你看看我跟踪的时候,青松这些人如何在外围配合也可以,许多事以后就有个分寸,懂吗?”
“哦。”
“什么叫分寸?就是真切地知道一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在忙,别人也在冒风险、出力气。你又很重要,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务必要细致,要听命令,要顾及别人,懂吗?”
“那你怎么那么爱冲锋?那你怎么一直不记得人家的名字?”
他盯着她,颇为凶狠。
“哦,我知道了,是。那,你去吧,大公子,小心。”
侯聪笑了笑,这一声笑与观花楼上三公主要送他两个姑娘的时候有些类似,带了些不满,又带了些纵容。带了些见怪不怪,带了些无奈和亲近。
白衣心里一动,又想把脑袋蹭到他胸口了。甚至往上一点,一点,想要拿唇去蹭他的下巴。
她低下头。
他也就走了。
白衣听着他的脚步声辩位,身下的马车重新动起来,她打开车窗的帘子,夜色中侯聪已经上了高墙,与其说是看得见,不如说是想得见。他匍匐着跃动,爬在她心里。他那身夜行衣,一定在红尘里掀起了无处暗地的灰尘,扑腾着被人早早遗忘的寂寞,继续暗淡回去。
马车七拐八拐到了另一个巷弄,有三个人在黑影里等着他们,其中一个看到马车,就上了墙,很快不见了。青松让白衣不要下车,把马车拉到角落,隐蔽了起来。
“我们都是自己人,那个走了的是去放哨了,要替大公子在外围警戒,要替大公子和我们之间传消息。三个人,三班倒。明白了吗?今儿就学这些。姑娘只管眯一会儿吧,好让大公子放心。”
“你等等,”青松走到一边与另外两个人袖着手蹲下去歇息,白衣小声把他叫了回来,“你说实话,大公子这几天,是不是有些厌烦我?我得罪了他,是不是?”
青松笑着摇摇头,“姑娘只要记得一句话就行了,我们大公子做什么,都是为了姑娘好。你要是想多了,岂不是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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