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厉目而视,这叫沈献庆看来,直叫人发毛,好在不是看他的,齐铭看的是赫毕尔辉,道:“世子人至中年敢言敢论,学而不厌,仍虚心请教,值得一颂。”
赫毕尔辉依旧是那张略带挑衅的脸,笑道:“陛下谬赞。”这张脸配着恭谦的话,实在欠揍。
“今日邀世子上座,就想问问世子,准备何时交接临国事宜。”齐铭冷道,他根本不想再与人废话,直接喊道,“苏卿。”
原本想以国威炫耀,表示临国依附北渊很值,却不想赫毕尔辉压根不吃这一套,应该说,他已经吃过这样的亏了,吃一蛰长一智,是个正常人都会防一防,然后主导话语权。
苏焕起身,将折子交于赫毕尔辉,道:“这是北渊草拟的西临府设立,条款包括对西临军政监察、人口收编、贵国上贡,念西临曾是一国,与北渊州府有所不同,对此里面做了相应的调改,请世子过目,确认无误后,便可立盟。”
赫毕尔辉接过细细阅览,片刻之后,疑道:“陛下应允的粮草为何不在条例当中?”
“粮草依人口而定,每年初冬之际,西临府奉上西临各部落人数、牲口数,北渊将以北渊贱民半数口粮,合计三月,助临国度过严冬。”齐铭答非所问,这回轮到齐铭笑了,他学着赫毕尔辉的模样略带笑意,与之不同的是,他的笑还带着一丝丝敬意。
赫毕尔辉耿直道:“臣的意思是,为何不将此条例写入盟约?”
“临世子,立盟是诚意,定约是你情我愿,朕总不好独断专行不给临国商酌的机会,以此压榨临国吧!若传出去就是北渊以强凌弱,何来母国之尊?”齐铭这回好像回答了他,又好像没有回答他。
“临国已诚然臣服,便已将北渊当做母国对待,母国之尊,已铭记于心,不敢冒犯。”这弄的赫毕尔辉一头雾水,最终只能恭敬着奉承齐铭。
此时,齐延发话:“立盟并未定约,条款上是北渊必行之事,只有西临王同意后,方能详谈下一步,若非,世子想要僭越,代行主君之事?”
这话一出,赫毕尔辉明白了个大概;北渊想在西临促成此事,近水楼台,让北渊先摸上西临的底细,再履行盟约,奉送粮草。
北渊美其名为宽仁大度、母国之尊,实则居心险恶;如此,西临就将处于被动,说不定,北渊的原意根本不准备援助西临,反正北渊在南月面前做的戏已经做完了。
“是臣疏忽。”赫毕尔辉失了笑,他若不应,就不用谈什么母慈子孝了,他就是个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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