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慢些啊。”霜儿将小男孩扶起来,让他背靠着枕头坐在炕上,“来,喝点米汤吧。”霜儿微笑着舀了一小勺米汤喂到小男孩嘴边。经过霜儿半个月的精心治疗,小男孩已然大有起色,非但血止住了,还能开始进一些诸如米汤,稀粥之类的流质食物了。
小男孩愧疚地看了一眼霜儿,便低头沉默,目光也瞬间黯淡了下去。当他从胡万灵那里知道霜儿是如何救治的自己时候,便每次看到霜儿都会有这个反应。
“那我去叫胡军医来。”霜儿知道小男孩仍因上次咬了自己一口而心怀内疚,便不再多说,只是轻轻放下汤碗,走出了伤病营。
“一,二,一,二。”陈进正喊着口令指挥着军士们练兵。
从伤病营到胡万灵药房,霜儿必要经过练兵场,她见陈进看到了自己,便低头欠了欠身,与他行了个礼,而陈进却连个礼都懒得回,视她若空气一般,直接将头转了过去,继续练兵。
霜儿见他如此冷淡,眼中又微微泛起了点点泪光。这半个月来,陈进未与自己说过一句话,更别提给自己一个笑脸了。她好想再看看他以前那一脸戏谑,没个正经的样子,可她知道自己那天愚蠢的行为真的是伤了他的心,也许这辈子都会一直这样行同陌路了。
她百无聊赖地走进了胡万灵的药房,见胡万灵不在,便兀自坐在了窗口,痴痴地看着陈进练兵。也许只有那样偷偷地看,他才不会注意到自己,从而故意避开自己,不理自己。
“原来冷漠真是比穿肠毒药更让人痛苦的东西。”霜儿想到这里,两行清泪便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她以前经常看到柳贤妃坐在山顶的石头上望着皇宫的方向流泪,她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如此留恋那个皇宫,后来她觉得可能是母亲过不惯宫外清苦的生活,而今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母亲当时的心境——因为自己爱的那个人,已经彻底将自己扫进了记忆的垃圾堆里,不想再看到自己,不想再与自己说任何话了。
其实惩罚的最好方法不是打,也不是骂,而是冷淡和任凭,这种方法‘好’得可以让人痛彻心肺,万念俱灰。霜儿头靠着窗台,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是任由泪水一次又一次模糊自己的双眼。她知道这次自己是大错特错了,可那个被自己侮辱伤害的人却是再也不愿给自己任何的弥补机会。
她犯错的第二天,便倾尽心力做了整整一个食屉的饭菜,从开胃菜到饭后点心,无一不精致美味。若是照平日,陈进定然又要借着这些来嬉皮笑脸地调侃揶揄自己一番,可一连三天,这些饭菜全部原封退回不说,连自己给他调配的刀伤药都不用,只用胡万灵的那些个烂狗皮膏药。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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